“你当我是蠢的吗!”淑贵妃哑着嗓子说道:“我敢去闹吗!我刚打佛堂里出来,抄佛经抄得手指头都肿了,谁心疼我啊!连我自己的儿子也……”
她忍不住大哭了起来,回手拿起镯子撇了出去。翠绿的手镯自锦盒中飞出,磕在门框上登时四分五裂。覃王愣住,看着满地的碎片,眼底缓缓升起愤怒,却又转瞬即逝,化作浓浓的失望与疲倦,向她一拱手道:“总之,母妃保重。”然后拂袖离去。
“滚吧!都滚!”淑贵妃余怒未消,冲他的后背又撇了盏茶碗。覃王吃痛,向前踉跄了半步,终究没有回头,大步流星地出了歆露宫。长衡在殿外等候,忙迎上前问道:“王爷,怎么了?”
“无事。”覃王笑容温润,仿佛刚才的狂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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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只是场梦,一卷袖子若无其事地说道:“最近得出趟远门,我娘挂念我,不太想让我去,没什么大不了的,走吧。”
“是。”长衡不敢多问,跟在他身后往宫外出去。行至一半,覃王忽然看向不远处,略显迟疑道:“稍等一下。”
他又回了后花园,沿着小径往前走着,左右查探身侧的花坛,试图找到那方木匣。可惜转了一圈,一无所获。应是被手快的宫人给收拾走了。
长衡在后头也跟着瞎看了一圈,猜不透他在找什么,便小心问道:“王爷,您……找什么呢?”
“糖匣子,落了个糖匣子在这儿。”覃王说完,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:“啧,本王怎成小孩子了……罢了罢了,天色不早了,走吧。”
“糖?属下给您带着呢!”长衡低头解下腰间的小布袋,拉开上头的绳子给他看,里头果真装满了红色的糖球。
覃王愕然:“你怎么随身带这种东西?”
长衡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太医说,王爷体虚血弱,不能缺了饭食。偏偏王爷不喜吃早膳,走得急了会头晕。属下就随身带着糖球,以防不时之需……”
“无聊。”覃王哼笑,攥过那糖袋子握在手里,想了想,忽然道:“挺长时间没听曲儿了。走,去萦水阁,听个曲!”
“哎!”长衡应着,见覃王抱着糖袋子,一边走一边吃,不禁喜笑颜开,加快步伐追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