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”他不情不愿地跪了回来。

    颢帝戳着桌子,压低声音道:“冶峰那边不必等了,朕三日后回都,你且准备一下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外公,您吃这个。”偏院里,钟离莜把烧鸡的两条腿扯了下来,放进忠义侯赵方辰的盘子里,然后抱着鸡就开始啃。

    赵方辰看着她这豪放的吃相,皱着眉头刚想说些什么,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,见手腕上有几道新添的烧伤,本就纤细的手指毫无血色,整个人都瘦成了骨头架子,不禁心中抽痛,将整条鱼的肚腩夹了下来,放在她的盘子里:“多吃,一定要多吃。人只要能吃能喝,就能扛得住,你娘她到最后就是……唉,不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钟离莜噎了一下,急忙接过芸雁递来的汤碗,一抬头,发觉这姑娘肿着俩大眼泡

    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》》

    ,极为幽怨地盯着自己,不禁诧异道:“你咋了?”

    “咋了?”芸雁接过她的汤碗盛满,愤愤道:“奴婢这一觉醒来,天都塌了!以后殿下再也别想着劝奴婢喝酒了!”

    钟离莜打了个嗝,抹抹嘴看向赵方辰,一脸敬佩地说道:“外公,您的刀法真好!能不能教教我!”

    “女孩子家家的,还想耍大刀?”赵方辰蹙眉道:“漠阳刀法,赵家先祖独创的,你要真想学,先把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给养壮实点!”

    钟离莜急忙多啃了口肉,可惜着实吃不下了,只得恋恋不舍地把啃得千疮百孔的烧鸡放下,眼巴巴地瞅着他,撒娇道:“外公我们去溜达溜达,消消食。”

    赵方辰颔首,倒了杯酒一饮而下,然后起身与她一并往花园走去。

    钟离莜一边拨弄着路边的花草,一边问道:“外公,您为什么会过来?私离侯府,我爹他又得疑心病了。”

    赵方辰负手道:“得了些消息,本打算去冶峰的。刚走了一半,便听说朝名寺大火一事,快马加鞭往这儿赶,刚一歇脚,又听闻你让山匪给绑了……唉哟钟离莜啊,老夫活这么大把岁数,就没见过你这般不省心的!”

    钟离莜愕然:“本打算去冶峰?为什么?那边正闹匪患,念远哥带兵剿匪,您过去,不合适啊。”

    赵方辰没搭腔,而是望向远处迟疑道:“那个人,是你的人吗?”

    钟离莜看了过去,只见顾临泩拱手站在树旁,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,不禁拉住了赵方辰的衣袖:“他……不算是我的人。他是侪阳侯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