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间,薛成琰便敏锐察觉到有人在靠近这里。

    驻边多年,风吹草动,极其细微的声音他也能听见。

    薛成琰立刻便变了眼神,匍匐黑暗中,犹如野狼一般。

    他顾不得多说,轻声抬眼说:“有人。”

    姜琮月愣了下,旋即庭院中簌簌被风吹过,院外脚步声疾奔,踩着院墙一跃而起。

    寒光在月下一闪,姜琮月看见了,那是刀。

    她抽了口气,蓦然便警觉地往后缩,而那人直盯着她杀来,长刀高举过头顶。

    而原本躺在地上的少年撑地爬起,回身在那兵器架上一摸,抽了根棍子出来,往前一梭,重重打向了匪徒的手腕。

    “啊!!”

    刀拐了方向,歹人趔趄着擦着姜琮月摔过。

    而后迅速回身,狠戾地盯上她,姜琮月精神一凛,立刻挥起手里的灯盏用力砸向他。

    灯里有灯油,滚烫的几滴油甩到歹人脸上,他又惨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薛成琰趁此空隙横棍一扫,歹人的后颈便响起咔嚓骨裂的声音,瞪眼倒下去。

    他从来不多费招式,次次毙命。

    刚才多余的那一棍,是怕他刺到姜琮月。

    薛成琰伤口忍着剧痛,面不改色地转头:“还有。”

    姜琮月惊魂未定,呼吸有些发颤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见有人对自己执起凶器,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太刺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