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稀想起去年三弟弟和一群狐朋狗友闹到漏夜,符绾晏心中又揶揄起来。
“自打郡主嫁人,我们便再未见过了。”
符绾晏旧友不多,都是些宗室旁支的姑娘,地位低微,任打任骂,也凭着与她的关系,在家中站稳脚跟。
“怎的?如今你父亲又打骂你了?”
那姑娘讪讪一笑道:“有您庇护,他不敢。”
闲话许久,归荑找来的歌舞便上了场,推杯换盏、智趣横生。
只是符绾晏脸色并不好。
她谈不上喜欢热闹,只是兄弟们都有的,她也要有。
这过去许多年,也不过活个执念。
“郡主,到底是您的生辰,近秋了也能用上冰,连葡萄也甜上几分。”
那姑娘继续恭维着,符绾晏难得有两分兴致,一旁伺候的急忙便为符绾晏送到嘴边。
自打曹氏疯了,这些通房都安分下来,她这段时间倒是难得没处置两个。
符绾晏百无聊赖的坐着扫视众人,只见归荑一直看着她,可谓满脸儒慕。
越是这样的大场面,越要做的滴水不漏,哪怕是心里狠的牙痒,也要装出一副样子。
说不上个个真心,但面上也是其乐融融,不想这边歌舞刚下,林知节便不知从何处冲了出来。
此人鲁莽愚笨,竟直接去了归荑安排好的那人面前。
肖离挣着手腕道:“爷,您弄疼我了?”
林知节此人蛮横惯了,还以为谁人都会像林知熠般宽宥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