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一路平顺,小船儿畅通无阻的渡过黑河,安全靠岸。
骑虎开路。
又一个时辰左右,见山丘,不高不陡,但,越接近那山,坐下刃齿虎抬脚的频率越慢。
及至近前,刃齿虎怎么也不肯再挪步。
包括其他人的坐骑,全都原地转悠,就是不往前动步。
云牧抬手叫停队伍,自己则下虎探查。
落地,再往前走数百步,云牧察觉到不对劲。
地面松软,像是踩在厚厚的松针上一样的软绵绵。
伸手搓地,无泥无沙不是土地,更不是松针,而是,虫。
百足虫,蜈蚣。
背光黑绿,足赤,腹下黄,节节有足,双须岐尾。
自山脚开始,密密麻麻的无穷尽的蜈蚣,一层铺一层,不知道堆了多少层。
别说踩在上边,只是看,只听窸窸窣窣的声儿便是头皮发麻。
云牧硬着头皮再往前踩一步,踩在满地的蜈蚣身上,立时就有低沉的摩擦声传来,听的人浑身刺挠。
蜈蚣没有声带,不会主动发出声音,但当它们爬行的时候,相互间的摩擦声,那种细微的呲呲的响动,让人止不住的起鸡皮疙瘩。
更别提想象中的触感了。
虽是穿着鞋袜衣服,可脑中想的却是踩在蜈蚣身上,蜈蚣顺着鞋爬上身,钻进衣物中的种种...
额,不能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