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沅是实实在在在铺子里待了整整一天,期间用了午膳,除了出去茅厕以外,就再没踏出房门一步
上茅房次数多了,秦沅也留意到,秦老爷子虽然不在她看账的院子里,她门前却多了几个人,就那么抱着肩膀立在门前,来回巡视。
见了她,几人还装作是偶遇,好像刚才在这里巡视的不是他们一样。
秦沅一一认出,那几人分别是铺子里的车夫,伙夫,小二,就连真正的账房先生也混迹其中。
要不是这几人的态度称得上毕恭毕敬,这阵势,秦沅都以为自己是被囚禁了。
总而言之,当太阳从西方缓缓落下,洒下橘色的喜悦时,秦沅终于从账本中抬首,狠狠抻了个懒腰,发出轻松的唏嘘声。
这真是她穿过来以后,最充实的一天了,不过这些账目也看得她头晕眼花。看来这些事情,远非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。
自己的富婆之路,又远了一步。
上了马车,马车驶向秦府的方向,这一路倒是热热闹闹。
秦沅坐在车里,听到外面难得地有放鞭炮的声音,立起了耳朵,掀开了帘子。
如此热闹,可是有什么喜事?
可这个时辰,都已接近傍晚,不是娶亲的时辰,还能有什么喜事呢?
还没等探出头去,一只大掌忽地隔空袭来,掀起的帘子已然恢复了它该有的模样。
秦沅不解,回过头去看秦老爷子,秦老爷子坐得直挺挺,一脸严肃。
秦老爷子干巴巴地解释道:“今日风大,小心受了风。”
好像有点生硬,今日万日无云,是个平静无风的好天气。
秦沅:你不对劲。
好像自从那个小二和秦老爷子说了句什么话后,秦老爷子就有些异于平时的模样,秦沅蹙着眉,嘴角不悦地下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