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忠此时走了过来,站在那里垂眸看着那个高加索人沉默。
“去将无烟路炉子点燃,加大火焰,放到一边,你们可以取暖,戈壁的夜晚相当的冷,很容易生病。”说完话,进忠转身就走。
他没有再给那个高加索人一个平安符,因为不需要了。
众人都没说话,有些事情不能强求。
吴邪愣了愣,他还不知道没有所谓的“平安符”到底代表着什么,只听话的去把无烟炉子点燃,随后又拿了烧酒。
大火起来,照亮了四周,一下就暖和起来。队医继续处理高加索人的伤口,其他队员都退到一边,几个小时的疲劳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。
吴邪同阿宁坐在一起,一脸疲惫的低声问了一句:“今天怎么了,那个平安符很重要吗?”
阿宁朝吴邪苦笑一声,靠到了土丘上,摆弄着对讲机,似乎相当的沮丧。
良久后,吴邪都已经不抱着阿宁能为他解惑的希望时,阿宁才带着些淡漠的说到:“白马的平安符是命…..能坏,不能丢。”
“什么?”吴邪没听懂这话,疑惑的侧头看着阿宁。
阿宁好似并不想多解释,到底什么是白马,什么是命。
在吴邪的了解的知识里面,“白马”是游牧民族的某些精神象征,就像西域人信仰白骆驼,泰国缅甸那边的人信仰白象。
白色,好似在很多国家地区都代表着纯洁神性的灵魂,是希望也是一种救赎。但是这个太杂了,他不是研究人员。
这还是因为当初收到一块“嘎骨盒”的时候了解的一些藏传佛教后才延申出来的求知欲,多看了几本书而已,但是要真让他说,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看着这样的阿宁,吴邪一直非常疑惑,看她也不像是缺钱的样子,干这种事情也不见她开心。她到底干什么非要为裘德考卖命不可?而且还拼命到这种程度,真是想不通,以后有机会要好好问问她。
喝了几口水吴邪有些内急,就想方便,于是绕了个圈子到了土丘下面放水,在沙漠里这批人都是这个样子,他也习惯了。
尿着尿着,忽然他就听到一边的石头后面,突然传来一声怪异的冷笑,那声音和刚才在对讲机里听到的如出一辙,顿时让他浑身一凉。
吴邪转头往那块石头看去,心说难道一直听这个声音,出现幻听了不成?刚才那一个多小时都是听着那怨毒的冷笑般的信号一路过来,脑子里几乎习惯了这种声音,现在船里突然安静了下来,吴邪已经感觉到有点不适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