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,都疯了,这个府中恐怕只有他,还算是正常人。
正这样想着,忽觉额头一热。
言胜武,“?”
他伸手一摸,黏腻温热的触感,伴着刺鼻的气味,看到了手中的鸟屎。
言胜武,“!!”
到底是哪只不长眼的蠢鸟?言胜武气得跳脚,额头上黏腻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毛,管家连忙递上帕子,却听见言初幽幽地说地,
“心不诚,祖师爷降罚了。”
“胡说。”言胜武嘴硬地擦了擦额头,“我哪有心不诚?”
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在暗骂到这劳什子祖师爷,他转身就要去净面,谁知刚迈出两步,脚底突然一滑,扑通一声,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。
李婉晴扶额叹气,就没见过这么不中用的男人。
李婉晴无奈地又点了三炷香,对着祖师爷排位恭敬一拜,
“祖师爷息怒,切莫与这榆木疙瘩一般见识。”
等到上完香,李婉晴才走过去挽住言胜武的手臂,
“今早便同你说过,对祖师爷必须得虔诚,有些事你可以不信,但你不能不敬。”
言胜武张了张嘴想要反驳,可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狼狈,再瞧瞧夫人严肃的神色到底是把话给咽了回去。
万一再惹恼了夫人,那才真是得不偿失。
言初望着这座临时搭建的小小道观,眼中满是珍重。
虽然只是一间简朴的屋子,却是她亲手为祖师爷准备的栖身之所,掐指算准时辰,她缓步来到后门处的算命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