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点了点头。
凌昀最近都维持韩系半头发型。由於头发长度仅及下巴,所以如此的绑法带俐落、帅气感。
她绑起马尾的模样让我忆起高一时期。那时我仍是清汤挂面,她留着空气浏海又紮着马尾——那浏海是我们一起去理发厅剪的。
啪。
羽球在我眼前划过,落在正前方。
「苏一橙,你怎麽在恍神?」她从球场另一端扯开嗓子喊。
「我在担心江穆晚!」我随便给了个说词,然後将球捡起并发球。
「先担心你的羽球期末会不会过!」她狠狠一挥,羽球以r0U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迅速飞越过我,落到了後方。
「你怎麽那麽过分!」
打了几局连续败北後,凌昀主动提议休息,并帮我找了「应该是太担心江穆晚所以打不好吧」的劣质台阶下。
「等等我教你啦,不然你期末过不了怎麽办?」
「明明距离期末还有三个月。」我小声咕哝。
「赶紧练好b较踏实啊,苏学神才能专心准备学测嘛?」她失笑,然後眯眼看了看宝特瓶,「怎麽没水了??我去贩卖机买水。」
yAn光蒸腾,她远去的背影与光的界线逐渐模糊,而我愣愣地看着——
现在的景象与过去的记忆几乎叠合,一样的球场、一样的背影、一样的她。
距离那年夏天也快一年半了。凌昀看起来毫无芥蒂,但我什麽时候才能真正释怀呢?
「嘿。」
一个单节音拉出了正沉浸於回忆的我,而我凭藉着一个单节音便认出了她,抬眸,对上了她的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