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在地牢受了折磨,短短两日就清瘦了一圈,脸色也格外苍白,双颊上还残留着鲜红的指印,内勾外挑的凤眼含着欲落不落的泪珠,十分楚楚可怜。
他收回视线,脑海中想起薛伶刚刚的建议——
既然太子妃已经无法生育,不如就让沈银翎代劳。反正太子妃蠢笨,沈银翎生的孩子必定比她生的聪明,到时候养在太子妃名下,也是一样的。至于生完之后如何处置沈银翎,可以安排她进宫充当乳娘,也可仍然养在宫外当做禁脔,还不是随殿下的心意?
陆映心里有了念头,把白玉棋子扔进棋篓:“在地牢反省的这几日,可知错了?”
“臣妇知错。臣妇不该在没弄清楚的情况下,就擅自给妹妹使用那种香粉。如今妹妹再也不能生育,可该如何是好!婶母若是知道,肯定会为妹妹伤心难过!殿下,难道御医真的治不好妹妹了吗?!”
她那张小脸上又是悲伤又是关切,甚至还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。
任谁看了,都要夸一句演技极佳。
陆映简直没眼看。
他呷了一口茶:“过来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沈银翎娇娇地倚了过去。
陆映搂住她的腰肢,大掌探进她的上襦轻轻揉捏:“瘦了。”
“蕊珠苛待臣妇,一日三餐都送些青菜豆腐,能不瘦吗?陆映哥哥真是狠心,把我扔在地牢不闻不问,任人欺负!”
“她如何欺负你?”
“除了每天被扇耳光,还要挨二十杖刑。今日若非陆映哥哥及时救我出来,她还要让那些侍卫排着队,排着队……”
沈银翎捂着小手帕哽咽不能语,哭得凄凄惨惨柔柔弱弱,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。
“孤看看伤。”
陆映挑开沈银翎的碧青上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