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恶心,张张腿就什么都有了,叫他一声少爷还真的喘上了。”
“诶,那丫头恢复好了,哪有这样的道理,什么时候还有机会再灭灭她的威风。”
几名厨房的帮工凑在一块叽叽喳喳地说着话,却没注意到有一只黄色纸人贴在了凳子下边偷听她们讲话。
等这群人散去,各忙各活之时,黄色小人摇晃着飘起来,一路飘,飘到了小院里,落在了裴敬肩上。
裴敬脸色苍白,他取下纸人撕开,声音化作一群又一圈黄色的复杂纹样浮在空中,一个一个跑进了裴敬耳朵里,等到他听完整段的话,他松了口气,慢慢扯出一个浅笑。
这件事情很容易拼凑在一起组成真相,宫煊先被人提前解开束缚,阿悦被控制假传消息,他中途察觉不对后晕倒,醒来后宫煊离开,一群人目睹使他哑口无言,之后便是一夜荒唐,在兄长的婚房上滚了一圈,落得伤痕累累。
他的几位兄长,当真如此恨他吗?以至于必须辱他身体,迫使他诞下子嗣?裴敬动了动嘴唇,咬住自己的拇指,牙齿磕在指甲盖上,他心想着以后该如何办是好。
他和阿悦不可能全须全尾地离开,且不说镜双山下山盘查严格,再说他只开了一窍,还不是专攻剑道,与人单打独斗势必落入下风,而阿悦只是个普通人,不可能跑得远。
他如今在镜家的名声已经是个爬床的婊子,先前那些人还收敛点,现在已是明目张胆地恶心,阿悦跟着他过得会更加糟糕。
这次的事情给了裴敬沉重的打击,这世上不是你不招惹别人,别人便不会招惹你的,多的是人天然地抱有恶意。
裴敬将指甲咬出血了终于想到一个办法,这是个蠢办法,但是至少能保护好他和阿悦。
他只需要,用身体去讨好他的三位兄长,若是真的生下了子嗣……
那不是现在的他该考虑的东西,裴敬抱着头痛苦地想。
他到底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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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见镜双衍一面是件难事,作为少家主,他那名义上的爹闭关冲刺第五窍,距进去到现在已有五年,期间镜双衍一直以家主的标准处理各项事务。
裴敬原以为自己要吃闭门羹,没想到侍卫直接将他放了进去。他诧异,抬眼看着金碧辉煌的殿阁,前几任家主设立家主殿的时候采取了财大气粗的风格,每根柱子都要加入打磨之后的灵石进行混合,然后用宝石和金子镶嵌在柱身,裴敬抬头看头顶藻井,螺旋藻进镌刻龙纹,颜色丰富,华丽异常。
裴敬小心翼翼地走进了家主殿,他并没有出入过这里几回,仔细瞧上一瞧这还是头一回,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,他觉得自己谁便从地板扣一块灵石出来都够他活一年之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