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棠不同意,“做错事的又不是我,我为什么要出去躲?”

    “我听向姐说,希望你带着季傻子去南疆治病,你不是已经报备过?正好,趁机出去避避风头。”沈清柯提议。

    沈屿之和李素问一致同意。

    “那王员外在北川横行霸道这么多年。树倒猕猴散,北川且得乱一阵儿。如今那县令想把你推到前头当靶子。躲一躲,避其锋芒。倘若你不在北川,不管那县令打的什么主意都得落空。”沈屿之同意沈清柯的提议。

    他在京城当了这么多年的纨绔,见惯了人生的大起大落。

    虽然是别人的人生。

    有人一飞冲天成为御前红人,也有人一句话没说对被摘了乌纱帽下大狱或者直接满门抄斩。

    一飞冲天的,会感受到从无人问津到门庭若市。

    满门抄斩的,就不用说了。

    丢乌纱帽的则会感受到从云端跌入泥潭的落差。

    从人人追捧到人人喊打。

    以前那些恭维、攀附的人都会一哄而散。

    王员外在北川一家独大,底下攀附的人、上头打点的人也不在少数。

    他一倒下,只有仇者快。

    李素问虽然有些舍得不沈清棠离开自己,但是见沈屿之和沈清柯都说离开对沈清棠好,也只得咬牙同意,“你就当出去游山玩水,家里我们会看着。

    若实在不行,果蔬生鲜铺子和糖水铺子都闭店,我们在谷中歇息一阵子。

    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,到时候说不定县令就忘了这茬。

    自古以来,民不与官斗。更何况眼下他在暗咱们在明,容易吃哑巴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