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账玩意儿,说什么呢,想死啊!”“想死的是你们吧,几次三番找我麻烦,我宽容大度不与你们计较,但你们倒好,蹬鼻子上脸,跑到我家里偷东西,四百多块钱,都够你们吃枪子的了。”这一家子听到,都被吓傻了。特别是陈父,声线颤抖道。“你瞎掰,我们可没偷你东西,别瞧着我们惨,就想往我们头上扣屎盆子。”陈卫东才不在乎,眼前这人是原身爹的身份,不客气道。“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,想咬死不承认啊,好啊,你倒是说说,你亲手打得到底是啥肉,野猪还是傻狍子?”陈父一脸茫然。这是他大儿子和老太太去陈卫东家里偷的,连提前告诉他一声都没有。而且估计是为了方便解冻,这些肉块几乎都是一般大小,根本瞧不出来猎物原来的模样。他又怎么知道是啥玩意儿。瞧见好大儿吞吞吐吐,担心屯里人怀疑,老太太抢先开口道。“还能是啥,自然是傻狍子,我们亲手弄死,亲手分割的,怎么会不清楚?”小杂种真以为他对猎物一窍不通啊?老爷子可是猎户,之前还在家时,几乎都是他帮着处理猎物。后来,老头子看不惯他们偏心,就找陈国富新建了个房屋,将小陈卫东带出去住了。那天瞧肉时。她凑巧就瞧见块后腿肉,腿杆就那一点,根本不可能是大炮卵子的后腿,瞧见还有另一个选项,自然就说了另外一个。老太太信誓旦旦说完,还觉得十分得意道。“小杂种,真以为有点打猎本事就能上天了,我告诉你,就咱们屯里,比你打猎本事厉害的,可不少。”陈父也赶紧附和点头道。“对对对,我打的,是傻狍子。”“哈哈!”陈卫东扑哧一声,笑了起来,又问了他们一遍道。“你们弄死的真是傻狍子啊?”“小杂种年纪轻轻就耳背啊!”老太太气焰高涨,越发张狂,无所顾忌。陈卫东瞧了眼屯里人,大声道。“大家伙都听见了,他们打的是傻狍子肉,今天麻烦大家伙给我当个见证。”“东子我们都听到了,你说要我们干啥吧,我们听你的。”“对,他们一家子真是黑心货。”“就老太太做的那些极品事,说不定就是报应在了她家大孙子身上。”此时,陈家老太太和陈父也察觉到不妙,像是踩进了小杂种布下的陷阱里。根本不等他们再说什么补救。陈卫东直接把装肉的坛子盖掀开,露出一大堆红通通的肉。“我们屯里有不少猎户,你们都来瞧瞧,这分明是梅花鹿肉和熊肉,可不是那家人口中说的傻狍子肉。”“我瞅瞅,这肉块上还残留着些油脂,分明就是被割掉熬油了,这肯定是熊肉。”“我瞧着那肉也像梅花鹿的,往它屁股上看,那傻狍子的尾巴短的嘞,可没那么长。”“东子碰着这一家子,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。”“哎。”陈家老太太和两口子慌了。怪不得刚才就觉得陈卫东的话哪里奇怪,原来陷阱在这。老太太可不想坐牢,更不想吃枪子,立刻胡搅蛮缠道。“我一个老太婆,年纪大了,先前记错了,我们进山弄到的,其实是只梅花鹿。”“都是老太太记性不好,把我都带失口了。”陈卫东也是低估了这家人。没想到他们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。但想到他们能几次三番上门找麻烦,脸皮没堵城墙厚,也不能这样造啊。“呵,就当梅花鹿是你们抓的,那熊肉你们又怎么说,难不成那头熊也是你们抓的?”陈卫东凑近他们,嘲讽一笑道。“你们怎么抓的,难道是凭你们的脸皮抓到的。”陈卫东突然故作一脸吃惊道。“嗨,还真有可能,就你们这脸皮,熊瞎子碰到,也得垂头丧气离开,因为熊爪子也挠不开你们的脸皮,太厚实了。”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此言一出,众人哄堂大笑。宁婉姐妹俩倒是习以为常,毕竟陈卫东的嘴一向跟落刀子雨似的。上回老太太一家人上门找麻烦,她俩就见识过了。但第一次瞧见的韩敏霞却瞪大了眼睛。曾经被她按着弹小鸡鸡的小东子,竟然变化这么大。都说女大十八变。没想到,这男大十八变,也不逞多让,小东子倒是瞧着和以前没多少相似之处了。此时,陈家老太太她们的脸都阴沉下来。这事只会越描越黑。说得越多,处境也就越糟糕。所以她就不找补了,一屁股坐到地上,敞开嗓子嚎哭道。“天爷欸,你快瞧瞧这小杂种,非要把我老太婆一家逼死才罢休,他才得意啊。”“陈老太太,也别坐地上哭嚎了,你也就能再享受这一晚了,等明天支书把这事上告公社,公安肯定会把你们都抓进大牢。”李大姐那点酒意,被风一吹,也散了不少。她瞧见老太太胡搅蛮缠,满地打滚的模样,也是一肚子气。这人真是给她们这些想扛起半边天的妇女抹黑。“啊。”老太太撒泼的声音突然停下。她用惯了的胡搅蛮缠,对公安估计没啥作用。她年纪也不小了。就想安安稳稳度过后半辈子,不缺吃不缺喝,最好还能瞧着大孙子娶妻生子。但眼下却要坐大牢。老太太怎么甘心,怀着最后一丝希望,看向了自家好大儿。陈父头皮一紧。他对自家老妈也是无语了,好事没想他,坏事倒要他顶锅。但这毕竟是他老妈。陈父也只能硬着头皮,对陈卫东道。“小杂种,打断骨头连着筋,我们再怎么样都是一家子,现在你哥没了,你奶也被逼成这副模样,就不能放我们一马吗?”“哎哟。”陈卫东挑起眉头,嘲讽道。“这个时候,你想起来,我们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一家子。”“当年你们想让我活生生饿死的时候,怎么就没想起来呢?”“差点把我打死的时候,怎么就想不起来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