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事一旦让路樱知道,又会牵扯出金老爷子不同意他们结婚的事。“樱樱啊,”葛琪看着她,“在咱们不知道的地方,小二活得并不自由,你们俩...”还是可惜了。明明是相爱的。焦家来提亲那天,多少人在背后夸焦公子情比金坚,他守金莓莓不比路樱守金北周短。就这样依然抵不住父母家族的压力。金北周当时得有多坚决,才能顶住来自金家与现实的压力。因为罕见,才显珍贵。客厅悄寂。时间流水一样滑过。“大嫂,”路樱心不在焉,“老太太打电话骂来的事,你别说出去。”就别让其他人知道了。这晚,路樱辗转反侧。她要跟金北周离婚时,曾跟他做了道算数题,金北周每少一次陪她去威吉斯就被扣二十分...浓稠夜色,路樱一张脸撕裂般的疼,凭空中仿佛有只手在狠狠扇她巴掌。她眼里只有金北周没陪她去滑雪,殊不知人家在拼命赚娶她的钱。人家没骂她孤女,她倒是不客气地骂人家是孤儿。两下一对比,这段感情骤然失衡。天秤倾向了金北周那一侧。个人素质也高下立见。婚后他是忙于工作,有好的项目眼都不眨的投资,例如给金莓莓和伊瑎的五亿。他是缺钱啊。而路樱只知道争风吃醋,只有眼皮子下面的一亩三分地,肤浅的可笑。路樱脸皮烧得难受。金莓莓真是没骂错,她就只是嘴上说着喜欢,过程和后果却都让金北周来担。-第二天,路樱一睁眼就看见金北周发来的信息,一个小时前的,提醒她别忘记产检。带齐资料,路樱步行出门。距离大门十几米远,路樱看见男人倚在门卫室旁边,长腿长胳膊的勾人眼球。许是葛琪昨天讲的事,路樱一看见他就脸皮灼烫,有种羞愧难言的羞耻感。“吃早饭没,”金北周站直,似有若无的心虚,“这儿离医院没多远,不如一块去了。”他惦记着她昨天说的,不让他来接,要去医院汇合。路樱没吭声。金北周抿了抿唇:“没睡好啊?”眼下挂着浅浅的青色。“睡好了,”路樱目视前方,“你吃早饭了没?”“......”金北周顿了下,“你不会想撕了我吧?”路樱沉默。金北周清清嗓子:“你这...客气的我不适应。”路樱更加客气:“应该的。”金北周都怕了,视线往下移,停在她小腹上。见路九月还在,他紧绷的神经悄悄放下一点:“走?”“嗯。”“我准备了早餐,”金北周又说,“要不要再吃点?”路樱依然客气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“......”金北周寒毛直竖,“我这第一次听你说谢谢。”路樱继续沉默。瞧瞧。她都把人家欺负成了什么样。两人并肩往医院走。金北周没话找话:“晒吗?”“不晒。”“累不?”“不累。”“......”可金北周总觉得她累,路公主是个出门都不愿背包的人,孩子总比包重吧。但这个金北周又无法承担。“其实...”他不大有底气,“我可以抱你走...这绝不是暧昧的肢体接触!就是提个意见。”路樱:“......”金北周看她一眼,又看她一眼,悄摸摸伸手,捏住她一片衣角:“行吗?”路樱:“不行。”头顶隐隐落下遗憾的轻叹。还以为她鬼迷心窍,一觉睡醒忘记他们离婚的事实了呢。到了医院,医生照例问了几句,路樱老实答了。检查宝宝情况时,金北周盯着她小腹隐隐约约的动静:“我女儿醒了,我想摸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