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冬天的来临,安绮月的情况也在逐渐恢复,在元旦前一天,终于达到了之前的水平,于是休息前二人一猫商量着什么时候动身回去过年。
“我们尽快回去吧,出来这么久,想妈妈做的饭菜了。”
司译行拢了拢两人身上的毛毯,“那就早点回去,好好过个年放松一下,过了年我再陪你来。”
每过一天,似乎都能感觉到司译行的关爱多一点,而自已对司译行的依赖也更多一点,安绮月环住司译行的腰,仰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,“有你真好,那我们明天就回家。”
决定了明天回家,安绮月心情很好,很快就睡熟了,半夜里却被突然感觉到司译行在不停的打冷战,迷迷糊糊醒过来,伸手探了探司译行的额头。
自从踏入修仙界之后,司译行就没生过病,但是冰潭寒气重,安绮月还是不放心,第一时间想确认一下司译行是不是发烧了,这里地处偏远,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个人影,真生了病就麻烦大了。
一摸下来,安绮月被吓了一跳,司译行额头的温度比正常水平低了好多,安绮月差点以为自已摸到的是块冰块,连忙催动混沌之气帮他暖着。
“司译行醒醒,司译行。”安绮月边给司译行暖身,边用力推了推他,这种情况很不对,她必须尽快把司译行叫醒。
司译行做了一个梦,梦中一道女子的身影站在冰潭之上静静地看着他。女子的身影背着光,司译行无法看清她的长相,只要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,纤细的体态,及腰的长发,穿着长及脚踝的长裙,跟安绮月很像,但是司译行第一时候就能感觉出并不是她。
梦中的司译行坐在树下,与女子对视着,其实他根本看不清女子的脸,但是他就是有一个感觉,那个女子是在看他,而且看的极其认真仔细。
这样的对视持续了很久,那女子忽然幽幽叹息了一声,“司郎,你不过来吗?”
司译行的心口莫名狠狠揪痛,他分明不认识这个女子,却为什么对她的一句话引动情绪,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痛苦悲伤的感觉?
这种感觉让司译行很害怕,他是安绮月的男朋友,并且对安绮月爱的真挚而纯粹,他怎么能对其他人产生任何感觉?
“唉,司郎,你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吗?”那女子迟迟等不到司译行的反应,又再次开口,她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,却意外的好听,像一片羽毛在人的耳边轻轻划过,勾着你去追寻她的声音。
“我不知道我该记得什么。”司译行从一瞬间的慌乱迷茫中醒过神来,沉声说道,“我不知道你是谁,也并不想知道,如果我们的人生曾有过交集,那么我想告诉你,我现在有心爱的女孩,并且希望能跟她永远在一起,我是不可能再喜欢其他人的。”
“其他人?”女子的声音中透出几人嘲讽的意味,“我为你受了几千年的冰封之苦,却原来只被你当成其他人?”
女子的怨气扑天盖地而来,司译行只觉身上如果被冰雪掩埋一样,冰冷刺骨,想挣扎却连神识都快被冻成冰一样,僵硬的动也动不了。
“司郎,我可以原谅你之前的冷漠,但是我一定会让你记得起从前的事,到那时你只能跟我在一起。”